当年撕破脸 20年后居然又这么亲热

作者： 2024年11月20日移动浏览

时隔20年，《》几位主演再聚首。

佘诗曼、张可颐、邓萃雯、林保怡，六缺二，少了黎姿和陈豪。

▲图源：微博世界大会

记忆是个很玄的东西，某个事物某个人，过去了很多年，天长水阔，却因为一个笑容一句话，变得近在咫尺。

就像当“拿一亿一亿，一亿亿一亿亿”的咏叹调响起，时间好像莫名就消逝了，眼前又是那一年紫禁城白雪覆盖的宫墙。

《金枝欲孽》2004年在中国香港播出，2006年内地播出，比宇宙第一爆款剧《甄嬛传》早七年。虽然服化道和布景有明显局限，豆瓣依然有超过17万人打分，评分高达9.0。

如果后者是甄嬛一个人的大型剧本杀，前者就是一场大型多人对战游戏，后者是爽剧，前者却是苍凉。

阅历越多，越能看懂《金枝欲孽》当中的众生皆苦和人性光芒。

有几个桥段让我特别难忘。

一个是如妃的狠绝与破碎。

她是多年的宫斗MVP，连鬼都不怕，第一集出场就处死了胆敢跟自己争宠的陈妃，宫里盛传陈妃冤魂出没，怀孕的如妃半夜挺着大肚子来到陈妃的寝宫怒吼：“本宫就是要看看，在这紫禁城里是怕你的人多，还是怕我钮祜禄·如玥的人多！”

如妃也有软肋，就是女儿。

失宠之后，高傲的如妃为了小格格低头，为皇后抄写经书。

小格格最终没有留住，如妃抱着小小的婴儿跪在雪地里痛哭，向老天哀求拿自己的性命换女儿。

小格格夭折后，如妃却做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，用暖炉为小格格的尸体增温，抱着她飞奔到养心殿见皇上。她就是要让这个做父亲的亲手摸到女儿的余温，感受从暖到冷的绝望，让针狠狠扎在对方身上，永远记住此刻的亏欠。

心可以碎，手不能停，说的大概就是她吧。

如妃利用了亲生女儿最后的价值，得偿所愿，复宠成功。

她恶毒吗？是的。但当你看到她深夜拿着小格格的拨浪鼓，沿着沉寂的宫殿，慢慢呼唤着自己的孩子，你的心也会立刻变得柔软、疼痛起来，对她的一切行为有了悲悯和理解。

一个是宫女素樱事件。

如妃突然临盆，宫里至关重要的送子观音像却在一片混乱中被打碎。太监宫女们大祸临头，总管为了脱罪，让最弱势的小宫女素樱做了替罪羊。掌事姑姑安茜心痛，却无法改变任何人的命运，只能怀着愧疚，哄骗她喝下“汤药”。

素樱死后，侍卫孔武拿走了她的笛子。他带着安茜潜入奉先殿，把笛子放在爱新觉罗氏的历代牌位下面，让紫禁城的主子拜祖宗之前先拜素樱。他说，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，主子也可以向奴才磕头。

应该就是在这一刻，安茜对这份内疚释怀，也爱上了孔武。当底层人群为了生存相互踩踏、背刺的时候，他俩之间却是抱团取暖，惺惺相惜。尤其这一刻，孔武的反叛精神，简直就是打在他身上的一束高光。

所以你看，《金枝欲孽》就是这样关照弱势群体的命运。当《甄嬛传》里的侍女不论正派反派，都在为了主子的幸福而自我牺牲时——流朱撞向刀刃，槿汐委身苏培盛，剪秋自尽，浣碧因为想嫁给心爱的人被骂心机婊——对照这些时刻，你会发现，一个剧本愿意给予丛林社会最底层一些温暖和希望，本身就是多么可贵。

另一个桥段就是安茜上位。

安茜是全剧最聪明、良善的女性角色，置身凶险诡谲的环境，做着一份类似“行政主管+职业教练”的工作，打理着各方面的繁冗事务，提点着小主们宫规禁忌，帮她们安身立命。

她不求更多，只想服役再满一年，年满25岁就能回归自由，跟奶奶相依为命。可是，唯一的亲人却被害死。

她要报仇，除了借助“权力先生”完成身份跃迁，没有任何办法。

安茜勾引皇上，不像隔壁余答应费那么大的劲。她只在袖子里藏了一个香囊，添茶倒水之间就实现了胜利，在生物层面，和用肉类引诱一只狗没有区别。

没有情欲，全是技巧。这部剧里侍寝的戏份，每一场都充满性缩力，无论男性女性，都彻底工具化。

《甄嬛传》里，华妃爱大橘，皇后爱大橘，纯元爱大橘，嬛嬛在纯真年代也曾真切地爱过大橘。

《金枝欲孽》里，后宫众多女性没有一个爱皇上，她们爱的是权力、自由、亲情。她们撕、缠、斗，做一切坏事，都有一个让人理解的软肋：玉莹为母亲，尔淳为义父，福雅为妹妹，安茜为奶奶，如妃为孩子。

撇除掉粉红色的浮沫，它们更接近现实生存的本质，到底TVB。

▲玉莹和母亲画像，她假装傻白甜求上位，宫斗的原因是宅斗，为了让身为妾室的母亲不再受欺负

同理，皇上也不可能爱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。同床共枕多年的如妃，仅仅多了一根白发，他就觉得厌弃，半夜离开。甚至皇后对他告密说妃嫔出轨，他暴跳如雷呵斥正妻，也并不是身为丈夫的愤怒，而是权力受损的恼羞成怒。他只要子孙后代有个纯正的血统，别的都不在乎，谁能做一只乖巧的宠物，今天就翻谁的牌子。

这里的嘉庆，等同于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里那个神秘的老爷，脸都不用露，就完成了对所有女性的生杀予夺。

特别动人的，还有大结局。

如妃选择继续留在宫里，与皇后进行最终的缠斗。她一如既往的骄傲，不愿自己沦为任何一种生活里的累赘，也愿意帮助曾经的对手，成全她们的人生。

玉莹带着腹中的孩子，和爱人孙白杨一起永远化为灰烬。

安茜眼看就迎来了自由，却再也支撑不住，带着微笑闭上眼睛。

唯一承载着众人期望逃出皇宫的是尔淳，可她是最迷茫的一个，举目无亲，怀着一个完全无爱的人的孩子。她说：我根本连自己的家乡都不记得在哪里，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怎么会有将来呢？

她劫后余生，却没有喜悦。

安茜和孔武走在皑皑白雪中的那一幕，是全剧经典镜头。

后来看了剧组采访才知道，大片白雪是厚厚的化肥，气味特别臭，林保怡还因为吸入过量进了医院。

化肥做的雪，像极了深宫中伪造的美丽与哀愁，就像安茜所说：“很多外面的人见紫禁城红墙巍峨，一定以为里面的人生活得很自在，但他们岂会知道，原来想跳出这幅墙的人多得是。”

大家说《金枝欲孽》高级，为什么呢？

TVB打造的故事，一定脱不开职场，只能说是职场中暗面的极致化演绎。

它更是赌场、猎场、斗兽场、修罗场，唯独不是情场。

几位女主质问的不是“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，终究是错付了”，是整个的封建社会，是时代泥沙下的命运无常。

其中的各种滋味，认知成熟的观众才懂。

看完会感叹：晨昏四季，山河远阔，自由自在，这些寻常之物胜过一切。

你喜欢看宫斗剧吗？印象最深的是哪一部？评论区说哈。

骆驼祥子6章概括

《骆驼祥子》第六章概括

离开杨宅的祥子胸中非常憋闷，不知道往哪里去好。回到人和车厂，祥子正碰上虎妞，虎妞今日打扮得很特别。祥子把车放下到虎妞房里喝酒，虎妞利用这一机会诱惑了祥子，祥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糊里糊涂办下错事。第二天，祥子心里十分别扭，他开始对虎妞不知所措，对他们的关系也竭力想忘记却不成。祥子碰到了以前的主人曹先生，再一次替人拉上包月。祥子回到人和车厂，壮着胆子找到虎妞，想把存着的钱要回来，从此和人和车厂一刀两断，但被虎妞三言两语给挡了回去。

《骆驼祥子》每章概括

第一章

介绍洋车夫祥子出场，也交代了祥子的背景。祥子老家在乡间，十八岁时，父母去世，他便跑到北平来赚钱谋生。带着乡间小伙子的健壮、木讷、勤快与诚实，卖力气换饭吃的事做过不少，最后他认定，拉车是件最好挣钱的活儿。当他拉着租来的新车，就下定决心，一定要攒钱买一辆自己的车。祥子省吃俭用，不吸烟，不喝酒，不赌钱，终于在三年间凑足一百块血汗钱，买了一辆新车，他的人生拉开了序幕。

识记要点

一起：祥子十八岁到北平赚钱谋生，他认为拉车是最好挣钱的活儿。他用三年时间攒了一百块钱，买了一辆新车。

第二章

北平连年征战，弄得人心惶惶。祥子为了多赚点儿钱冒险拉客人去了危险地带，结果被不讲理的士兵拉去充军。他的衣服鞋帽，甚至系腰的布带，都被士兵抢了去，只留给他青一块紫一块的满身伤痕和满脚的泡。他那几年血汗挣来的车也没了！祥子跟着军队走了没多久，弄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，心中想好了逃跑的路线。一天夜里，趁着军营里的混乱，祥子偷偷地跑了，临走时牵走了士兵们的三匹骆驼，当作对自己丢了车的补偿。

识记要点

一落：祥子拉客人去危险地带，被士兵连人带车捉去充军。祥子趁军营混乱逃跑了，临走时牵走了士兵们的三匹骆驼，当作对自己丢了车的补偿。

第三章

祥子带着骆驼逃命，无论多么艰难，也舍不得扔下骆驼。祥子想到可以卖了骆驼再买一辆车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。他艰难地拉着骆驼路过一个小村子，在一个老者家，用三匹骆驼换了三十五块大洋。带着对新生活的希望，祥子再次上路了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在一个村子里，仅以35块大洋卖掉了三匹骆驼。

第四章

祥子在返城途中病倒了，在海甸的一家小店里住了三四天，在说梦话或胡话时道出了他与三匹骆驼的关系，从此得了“骆驼祥子”的绰号。

祥子花了些钱将自己整顿好，又再次干起了拉洋车的营生。这一次他将家安在了刘四爷的人和车厂。人和车厂的老板刘四爷快七十岁了，他在年轻的时候当过库兵，开过赌场，买卖过人口，放过阎王债；前清时候打过群架，抢过良家妇女，跪过铁索；民国以后，开了这个车厂。他这儿的车租金比别人贵，但拉它车的光棍可以在厂里白住。大家若是有个急事急病，只需告诉他一声，他也不含糊，水里火里都热心帮忙——不过得交上车份儿，交不上账而和他苦腻的，他扣下铺盖，把人当个破水壶似的扔出门外。他膝下无子，只有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儿虎妞。她长得虎头虎脑，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，可是没人敢娶她做太太。刘四爷很喜欢祥子的勤快，虎妞更喜爱这个傻大个儿的憨厚可靠。祥子将花剩的三十块大洋交给刘四爷保管，希望有一天攒够了钱再次买上自己的车。

识记要点

绰号的由来：祥子用三匹骆驼换了三十五块大洋，在生病时说梦话或胡话道出了他与三匹骆驼的关系，从此得了“骆驼祥子”的绰号。

祥子到人和车厂租刘四爷的车拉，他将卖骆驼后花剩下的三十块大洋交给刘四爷保管，希望自己能攒钱再买一辆车。

第五章

为了买车，祥子茶里饭里地吃苦，风里雨里地卖命。而此时，虎妞已经对祥子表现出大姐般的关爱，很有青睐他的意思。因为祥子拼命拉车，影响车的寿命，且没有功夫帮忙擦车，刘四爷心里十分不满，甚至想把祥子撵出去，但因为有点儿怕虎妞，所以不敢这么干。祥子在杨宅拉上了包月，可这一家人都异常刻薄，拼命使唤祥子，生怕祥子闲一会儿，祥子身心疲惫。在杨家的第四天，大太太与客人打牌，牌局散了，祥子帮忙把牌桌收拾好，大太太哆嗦着手给了祥子一毛钱的打赏。祥子终于受不了侮辱，挺着硬骨气要了四天的工钱离开杨宅。

识记要点

怒辞杨宅：祥子在杨宅拉包月，杨家人拼命使唤祥子，祥子不堪侮辱，干了四天后辞掉工作。

第六章

离开杨宅的祥子胸中非常憋闷，不知道往哪里去好。回到人和车厂，祥子正碰上虎妞，虎妞今日打扮得很特别。祥子把车放下到虎妞房里喝酒，虎妞利用这一机会诱惑了祥子，祥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糊里糊涂办下错事。第二天，祥子心里十分别扭，他开始对虎妞不知所措，对他们的关系也竭力想忘记却不成。祥子碰到了以前的主人曹先生，再一次替人拉上包月。祥子回到人和车厂，壮着胆子找到虎妞，想把存着的钱要回来，从此和人和车厂一刀两断，但被虎妞三言两语给挡了回去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和虎妞发生了关系。随后，他到曹家做包月，找虎妞想要回存款，被虎妞挡了回去。

第七章

祥子去了曹宅，也有着躲避虎妞的意味。他琢磨着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，心里结着千丝万缕的疙瘩。他想从刘四爷手上把钱要回来，又怕他多心；从此不再见他们父女，又怕虎妞在刘四爷面前说坏话，把他的钱给扣了。祥子没有办法，只能继续将钱存在刘四爷手上。祥子在曹宅拉车很自在，曹先生和曹太太待人非常和气，祥子在这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、温暖，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在这里，他觉出了点儿人味儿。一天夜里，祥子拉曹先生回家，跑得飞快，不想栽了出去，车把断了，曹先生和祥子都摔伤了。祥子因为摔伤了曹先生，想要辞工，曹先生和高妈都劝祥子不必辞工，祥子觉得高妈的话有理，便打消了辞工的念头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在曹家拉包月，曹家待人和气，祥子觉得亲切。一次祥子拉车，摔伤了曹先生，曹先生没有扣祥子工钱，并劝他不要辞工。

第八章

曹先生并没有扣祥子的工钱，多了一段时间，祥子渐渐把这件事忘记了。曹府管家高妈的一套理财手段，祥子十分佩服。高妈劝祥子把钱放出去投资或者找来二十几个人起会，并且表示自己会帮他。祥子虽然佩服高妈，却不愿意冒险把钱撒出手去，一心一意只想靠自己拉车攒钱买上车。以前在一家姓方的人家里拉包月时，方太太也劝祥子把钱存进银行里，但是祥子觉得把钱存在银行是个骗局，认为钱在手里比在小折子上强，折子上的钱只是几个数字而已。年节迫近，祥子想着要给刘四爷买点礼物好取回自己那三十块大洋。一天晚上，虎妞来曹宅找祥子，祥子知道事情要坏了。

识记要点

高妈劝祥子把钱放出去投资，祥子不愿意冒险。二次奋斗（第三至八章属于“二起”的内容）

第九章

虎妞的到来打破了祥子的一切美梦。她谎称自己怀了祥子的孩子，出主意要祥子趁着刘四爷过大寿去认个干儿子，等日后再谎称自己怀了死去的二掌柜的孩子，这样刘四爷没办法，只能将虎妞许给祥子。祥子听着虎妞的计划，心里不知所措。临别时，虎妞将样子存在刘四爷处的三十块钱还给了他。晚上，祥子躺在床上想着虎妞的话，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里，觉得生活的一切都灰暗痛苦，于是借酒消愁。

识记要点

虎妞谎称自己怀孕，并为祥子出主意让刘四爷接受祥子。祥子的美梦破碎了。

第十章

祥子盘算起和虎妞的这一场闹剧，知道自己躲不开，可是若娶了虎妞又不甘心，并且他也知道玩心眼他不是虎妞的对手。祥子感到委屈却又无处可诉，再一次感受到命运的捉弄。一天晚上，祥子送曹先生去看夜场电影，他在一个小茶馆里等曹先生。在这小茶馆里展现了洋车夫们闲暇时的生活面貌，大家都呈现出清苦的模样。祥子在这里头一次遇到了老马和小马爷孙俩。老马因为天冷，进茶馆取暖，不想一下晕了过去。祥子同情他们，给快要饿死的爷孙俩买了包子。爷孙俩的命运刺激了祥子的内心，在小马身上，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过去；在老马身上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将来。他开始对靠个人奋斗可以摆脱贫穷产生了怀疑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遇到老马和小马爷孙俩，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和将来，祥子第一次对靠个人奋斗可以摆脱贫穷产生了怀疑。

第十一章

祭灶那天晚上九点，祥子拉着曹先生由西城回家，一个侦探骑着自行车尾随他们。曹先生吩咐祥子，如果“自行车”总跟着，那么便直接把车拉倒他的好朋友左先生家，又叫祥子坐汽车回家把太太、少爷送出来。祥子刚回到曹宅要按门铃时，便被孙侦探抓住。原来这侦探姓孙，是当初抓祥子的乱兵排长，他奉命跟踪得罪了教育当局的曹先生。孙侦探告诉祥子说，把他放了像放个屁，把他杀了像抹个臭虫。他硬把祥子所有的钱都拿走了。祥子第二次买车的希望成了泡影。茫茫大雪中，祥子觉得前途一片茫然。

识记要点

二落：祥子好不容易攒到一些钱，连同虎妞返回来的三十块钱，都被孙侦探抢走，第二次想要买车的希望成为泡影。

第十二章

祥子茫茫然走回曹宅，高妈让祥子和她们一起去左宅躲一晚，祥子拒绝了，并到隔壁的王家和车夫老程凑合一晚。这里交代了曹府为何遭此横祸：曹先生是个社会主义者，他有个学生叫阮明，思想也很激进，所以二人很说得来。但年纪与地位使他们有点儿小冲突。阮明认为出于两人的交情，在考试时，曹先生应该给他及格，但曹先生“太不懂面子”。停学后的阮明到党部告发曹先生在青年中宣传过激的思想，于是祥子就倒霉地碰上了这一遭。晚上祥子琢磨来琢磨去，推醒老程要让他证明自己没拿曹府一分一毫。

识记要点

曹先生与学生阮明原本关系好，阮明因此认为曹先生应该出于交情，让他及格，但曹先生没有给他及格。停学后的阮明到党部告发曹先生。

第十三章

祥子一夜没睡好，一早起来给老程扫了雪，两人吃了些早饭。老程给祥子出主意，让祥子去找曹先生，把昨晚被孙侦探堵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。祥子正想走，左宅遣了王二来帮曹先生看房。从王二口中得知曹先生一家一早已经逃了。钱丢了，人也走尽了，祥子的希望再次破灭。无奈之下，祥子又回到了刘四爷的车厂。虎妞见祥子回对祥子非常亲热。因为虎妞，祥子心里总觉得堵。刘四爷大寿，祥子没少出力。祥子去帮刘四爷买一堂苹果，虎妞悄悄给祥子塞了两块钱，让他买寿桃、寿面送给刘四爷。虎妞趁着祥子上下帮忙之际对刘四爷吹着耳边风。刘四爷不让车夫们在他生日那天出车，虽然免了车夫们一天的车份，可是年底正是有买卖的时候，车夫们损失一天的收入却敢怒不敢言，又见祥子这两天死命地巴结刘家，都觉得他是刘家的走狗。虎姐处处照应祥子，大伙都看出来了，虎妞相中了祥子。

识记要点

曹先生逃离北平，祥子人、财两空，希望再次破灭。刘四爷过大寿，祥子卖力帮忙，虎妞趁机在刘四爷面前帮他说好话。

第十四章

刘四爷的生日很热闹，但他想到自己没有儿子，心里不痛快。早晨吃早饭时候，祥子与几个车夫几乎打了起来。车夫们早上喝了点儿酒，讽刺祥子攀上虎妞。祥子想到这段时间委屈，一下爆发出来，要与人打架。祥子想通了，既然老实、规矩、要强没有用，那么就走另一条路，成为一个无赖也不错。祥子决定，从今以后，不再对谁低头。刘四爷知道虎妞对祥子心思，但他绝不允许个乡下破拉车的连女儿带产业全搬走。宴席散了以后，刘四爷心里很不得劲，他把白天觉得满意之处全部推翻，只觉得花了冤枉钱；加之得知只有十来块的礼金，更是火冒三丈。他指桑骂槐，把不满倾泻在祥子和虎妞身上。他不愿把女儿嫁给一个臭拉车的，更害怕祥子以女婿的身份继承他的产业，于是要祥子滚蛋。虎妞并不买父亲的账，撕破了脸公开了自己和祥子的关系，并说决心跟祥子走。

识记要点

刘四爷怕祥子以女婿的身份继承他的产业，让祥子滚蛋。虎妞与刘四爷撕破脸，决心跟祥子走。

第十五章

和父亲大闹一场后，虎妞自己操办了婚礼。她在毛家湾一个大杂院里租了两间小北房，和祥子成了亲。结婚那天，祥子觉得虎妞就像一个凶恶的走兽，准备好好地收拾他。婚礼结束后，祥子才明白，虎妞并没有真怀孕。祥子觉得受了欺骗，更加讨厌虎妞。结婚后的第二天，祥子很早就出去了。他茫然地不知该往哪里走，最后进了一家澡堂。祥子觉得非常羞愧，还觉得自己不干净。他认为在刘四爷眼中，在所有知道他的人眼中，他永远都是个偷娘们的人。祥子走出澡堂，看着那些平日里能给他带来一些快乐的相声、戏法，此时却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。祥子忽然想到了那两间小屋。回到家来，虎妞已经做好了饭，祥子忽然有了点儿家的感觉。虎妞想让祥子带她出去玩几天，祥子拒绝了。虎妞打算把自己的四百多元体己钱用完以后，再向父亲屈服认错，继承老头子的产业。祥子认为这样做不体面。说什么也不干，坚决要出去拉车。

被迫结婚：祥子被迫与虎妞结婚后，得知虎妞并没有怀孕，他觉得受到了欺骗，更加讨厌虎妞。虎妞打算将钱花光之后，再向父亲认错，继承产业，祥子不愿意。

第十六章

虎妞把祥子养在家里，她自己也吃好的喝好的大把花钱，看不到同院人的疾苦。祥子不同，他有自己的打算。过了元宵节，他在外面租赁了辆车，拉了几个买卖，察觉出自己的身子明显有被虎妞亏空的迹象。祥子在外面吃饱了饭才回家，晚上他和虎妞谁也不说话。第二天，虎妞答应祥子去拉车，但不能拉包月，且晚上要早早地回来。祥子拉车路过人和车厂，发现厂子变了样，他决定等打听清楚了再对虎妞说这件事。回到家里，虎妞抱怨祥子又回来晚了。因为虎妞答应买车，祥子心中很高兴，难得地对虎妞笑了笑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拉车路过人和车厂，发现厂子变了样，决定等打听清楚了再告诉虎妞。回到家，虎妞答应买车，祥子心中高兴，难得地对虎妞笑了笑。

第十七章

大杂院里住着车夫二强子一家。去年夏天，二强子把女儿小福子卖给了一个军人，得了二百块钱。后来，他做小买卖赔了本，又买辆新车。这个人脾气很暴，动不动打儿子，骂媳妇。二强嫂经常挨打。一次，二强子喝醉了，一脚踩在媳妇身上，正好踩在肚子，二强嫂卧床一段时间后一命呜呼了。为了埋葬媳妇，二强子准备把车卖了。祥子慢慢打听明白了人和车厂的事：自从和女儿闹翻后，刘四爷把一部分车卖出去，剩下的全倒给了西城有名的一家车主，自己带着钱享福去了。虎妞听到这消息后，非常失望。她到姑妈家打听父亲的下落，可是姑妈也不知道刘四爷去哪儿了。

虎妞看清了自己的将来只能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，大哭一场后，买下了同院二强子的车。祥子晓得车的历史，很不喜欢它。祥子拉这辆车出去时，总想到二强子，心里很别扭。不久，二强子的女儿小福子回来了，她的军人“丈夫”开拔走了，她被打发回来。虎妞一向不搭理院子里的人们，可是把小福子看成朋友。因为她觉得小福子长得有点儿模样，也有件像样儿的衣服，最重要的是她嫁过军官，见过世面。她俩没几天就来往很密切。虎妞喜欢听小福子讲自己没听过的事儿，她很羡慕像小福子这样的女人。但小福子所受的困苦屈辱，虎妞却看不见。由于生活所迫，还有两个弟弟要吃饭，小福子没法子，只好做暗娼。虎妞不但没安慰小福子，反而借钱给她打扮，并且借出地方给他，条件是每次借用房间得给虎妞两毛钱。

识记要点

再次买车（三起）：虎妞得知刘四爷卖厂，心中失望，为祥子买下了二强子的车。祥子因为车的历史，不喜欢它。

小福子被卖给军官，后被打发回来，被生活所迫，只好做暗娼。虎妞和小福子成为朋友，答应借房间给她，但每次借用要付给虎妞两毛钱。

第十八章

虎妞有了身孕，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，她每天睡到很晚才起。祥子照旧拉车，挣钱养家，还得为将来的孩子打算。六月的天热得发昏，祥子出车感到步履艰难。他觉得今年北平的夏天比往年都热，他感到身体也已经与以往不能比了，由此他想到了二强子、老马等车夫，顿时害怕起来。午后，祥子拉了个买卖，半路上却遇到一场暴风雨，雨一直下到天地不分，透骨凉的水浇得祥子浑身上下没有点儿干松的地方。祥子想求坐车的客人避避雨，但“主儿”跺着脚喊“快走”，拉到了地方连一个铜板也没多给。祥子因此大病了一场。大杂院到处塌漏破损，病倒一片老小。

识记要点

虎妞怀了孕，祥子更加努力赚钱养家。一位客人让祥子冒着暴风雨拉车，祥子因被雨淋而大病一场。

第十九章

祥子昏昏沉沉睡了两天，把虎妞急坏了，又是求娘娘，又是请大夫，折腾了十几天。小福子在祥子生病时，经常来看望祥子，祥子有时也和她说几句话，没想到惹恼了虎妞。虎妞逼小福子还钱。小福子减价出售自己，虎妞看不下去，便在院子里扯着嗓子说小福子的闲话，令她难堪。小福子为了生计，也为了两个弟弟，不愿也不敢招惹虎妞和整个大杂院里的人们，她向虎妞下跪，忍辱请求虎妞的原谅，二人的矛盾才算缓解。祥子的身体在大病之后，渐渐觉出不行来，但为了将来的孩子，他尽力省钱，多干活。怀孕后的虎妞，很是娇贵，从不肯亏了自己的嘴，祥子挣多少，她就花多少。为了生活，祥子硬撑着去拉车。虎妞的产期到了，由于她爱吃零食又不爱活动，导致胎儿过大，又加上年岁大，碰上了难产。虎妞痛了三天，也没有生出来，最后她叫祥子去请神婆陈二奶奶来，陈二奶奶给虎妞喝符水、吃药丸，但并没有用。虎妞最终难产而死。

识记要点

小福子经常看望生病的祥子，虎妞吃醋，逼小福子还钱。小福子向虎妞下跪，二人才和好。虎妞因爱吃零食又不爱活动，且年岁大，导致胎儿过大，最终难产死去。

第二十章

为了给虎妞办丧事，祥子被迫卖掉了车，这样，他到北平后几年的努力全部落了空。想起这一切，他欲哭无泪。车是自己的饭碗。买，丢了；再买，又卖出去；三起三落。自己却空受着那些辛苦与委屈。现在连老婆也没了！邻居二强子的女儿小福子来看他，表示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。祥子从内心喜欢这个为了养活弟弟而被迫卖淫的女人，但又苦于无力养活她们全家。祥子要搬出大院，他叫来收旧货的小贩，把家里的衣服器具都卖了。看着眼已哭肿的小福子，祥子狠心地说：“等着吧！等我混好了，我来！一定来！”祥子从此染上了烟瘾，赶上大家赌钱，他偶尔也押上一注。快到立秋时，祥子又在雍和宫附近的夏家拉上了包月。在夏家拉车比较清闲，但祥子很不喜欢夏先生一家，夏先生手很紧，从不花钱，而夏太太却手松。祥子觉得这位夏太太的态度、神韵很像虎妞，怕极了她。

识记要点

三落：祥子为给虎妞办丧事，将车卖了。小福子表示愿意和祥子一起过日子，但祥子表示等他混好了再来娶她。

第二十一章

年轻的夏太太引诱祥子，使祥子染上了淋病。祥子回到了车厂，打着哈哈告诉大家他得了这个病。车厂的人都同情地给他出主意，花了十几块钱，病并没有除了根。病过去之后，祥子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身量还是那么高，可以那股正气没有了，他不再要强了。刮风下雨他不出车，身上有点儿酸痛，一歇就是两三天，还染上了抽烟、喝酒、打架的陋习。对车座儿，他绝不客气，讲到哪里就拉到哪里，一步也不多走。在巡警眼中，祥子是头等的“刺儿头”。他完全入了辙，他不必别的车夫好，也不比他们坏，就是那么个车夫样的车夫。冬天的一个黄昏，祥子在鼓楼前街拉着一位客人向东城跑，后来才发现这人原来是刘四爷。刘四爷问他虎妞怎样了，他只呆呆地说：“死了”。他把刘四爷赶下了车，不告诉他虎妞埋在了哪儿，感到出了一口恶气。

识记要点

夏太太引诱祥子，使祥子染上了淋病，病后的祥子成了“刺头儿”，染上了许多陋习。祥子遇到刘四爷，告诉他虎妞已死的消息，但不告诉他虎妞埋在哪里，并且将他赶下了车，祥子感觉出了一口恶气。

第二十二章

对刘四爷出过这口恶气后，祥子的心又有了气息。他要让那些恶人都死，而他祥子得要强地活着，他的生命再次燃起了希望。第二天，他到了曹府，曹先生已经回来了。祥子见到曹先生，把自己的所有遭遇都向曹先生说了一遍，从怎样从乡间到城里说起。他想叫曹先生给他出个主意。曹先生答应还让祥子到他家拉包月，而且愿意让小福子也一并到家中来做女仆。祥子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，他又从死里活了过来。他扯开大步去找小福子，可小福子一家已经不住在大杂院里了。祥子又一次心灰意冷，他回到厂里，借烟酒消愁。

识记要点

祥子找到曹先生，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，让曹先生出个主意。曹先生让祥子回到他家拉包月，并答应让小福子来做女仆。祥子到大杂院找到小福子，发现她已经离开，祥子再次心灰意冷。

第二十三章

祥子在街上游荡，遇到了老马，他的孙子小马已经死了。老马感叹，一辈子做车夫就是死路一条，穷人活该死，再要强也没用，他建议祥子去白房子（城郊妓院）找找小福子。祥子一口气跑到了白房子，在白房子得知了小福子上吊自杀的消息。祥子的心沉入谷底，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，再也没有了生活的希望，不能要强就只有使劲堕落。现在怎样能占点儿便宜，他就怎么办。他觉得自己占了便宜，别人就吃了亏。他也学会向朋友借钱。一开始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讲信用的人，所以都借给他，人家要债，他就做出极可怜的样子拖延。后来连一个铜字也借不到了，便开始骗钱。他到所有混过的宅门，编一套谎话，向主人、仆人骗几个钱。他甚至去找曹宅的高妈，向曹太太骗了两块钱。现在，他讨厌拉车，只要有办法能暂时对付一日三餐，他便不肯去摸车把。

识记要点

小福子上吊自杀，祥子失去了生活的希望，他开始堕落，到处占便宜，甚至开始骗钱。

第二十四章

祥子为了赚钱用了所有阴狠坏招，最终他出卖了阮明，一个政治上投机倒把过的春风得意的小人。祥子的病已不允许他再拉车，他的信用也已赁不出车来了。现在什么来钱快他干什么，可是从来不出力，在祥子心里，什么事都是“那么回事”，有便宜他不能不占。祥子终于混成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。

识记要点

彻底堕落：祥子出卖了阮明，最终混成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。

隋文帝有什么武功文治？

久乱之后，人心思治，久分之中，孕育一统。这时，只要顺应时势，是极易取得成功的。但，易得者，又往往易失。因为顺势成功的人，功成之后，是极易放纵自己本性中需要克制的东西的。而一旦自我失控之后，所作所为就会与初衷大相径庭，使成功之中，潜伏下失败。在隋文帝杨坚身上，我们就看到了这一点。

隋文帝杨坚，是隋朝的开国皇帝。魏晋以来持续数百年的由分裂走向统一的大业，在隋文帝手中得以最后完成；封建时期的许多重要典章制度，在隋文帝统治时期得到整合与创新，并给后世以很大的影响。但是这位值得称赞的一代良主，晚年的很多作为，又给臻于至治的王朝播下了衰乱的种子。

一个充满神话色彩的人物诞生后，凭借祖辈的勋业扶摇直上。使用各种手段剪除异己和敌对势力，实权在握，步步紧逼。周静帝终于以“禅让”的形式将皇位腾给杨坚，宇文氏的周朝变成了杨氏的隋朝。

西魏大统七年（541年）六月，杨坚出生在冯翔（今陕西大荔）般若寺。据说，当时寺院内紫气缭绕，祥云笼罩。天明，从外地来了一个尼姑，声称这个小孩生来异常，不可按世俗的方法抚养，便把杨坚带到另外的地方照料。史书上还说杨坚的头上长角、身上有鳞甲，有玉柱直通头顶，眼光外射，手上有像“文”字的纹理，身材上长下短，面部表情威严庄重，不苟言笑。完全是一副“真龙天子”的形象。

其实，杨坚诞生的神话，与避讳其生母吕氏出身微贱有很大关系。杨坚是东汉以来有名的“弘农杨氏”的后裔。杨坚的先祖杨震，曾是东汉的太尉，以后祖宗几代都是北朝高官。杨坚的父亲杨忠，因在宇文泰执政和宇文觉建立北周的过程中功勋卓著，被赐姓普六茹氏，封随国公。杨坚的生母吕氏是杨忠在东游时所娶，家境贫寒，在当时社会上没有地位，故杨忠与吕家后来失去了联系。在封建时代的上层社会中，父母出身微贱，是一件耻辱的事情，所以用天降祥瑞的迷信加以弥补和掩饰。

古代人物凭借着“弘农杨氏”祖辈的勋业与地位，杨坚在宦海中一帆风顺。

从14岁开始，他就进入仕途。在北周的官场中，他可谓一帆风顺，步步高升，37岁时便当上了大前疑（相当于丞相）。当时统治北周的宣帝年少无知，又非常昏庸荒淫，上下都有怨愤。杨坚趁机做取而代之的工作。周宣帝后来有些警觉，曾在召杨坚进宫前，暗嘱卫士：“若他表情一旦有不正常之处，就立刻杀掉。 ”但杨坚却能做到不动声色，使周宣帝无法下手。为了逃避周宣帝的猜疑，并掌握地方实力，在内史上大夫郑译的帮助下，杨坚出任扬州总管，准备南伐工作。正在这时，周宣帝病重。在召来小御正刘昉、御正中大夫颜之仪欲托后事时，已不会说话。刘昉与郑译、杨坚密谋，矫诏让杨坚做辅政大臣，杨坚乘机控制了京师卫戍部队。周宣帝死后3天，才宣布消息，让8岁的宇文衍即位，史称周静帝。杨坚掌握了军事、政治大权，接着又自任丞相，设丞相府，拉拢重用高颎等具有政治才能的人，使相府成为中央真正的决策机构。

为了彻底控制朝政，并取代周室，杨坚在这一时期使用各种手段，采取各种措施，为自己登上皇位铺平道路。

首先是剪除周朝宗室宇文氏的势力。

在初执政时，杨坚曾以欺骗的手法，把周宣帝的弟弟宇文赞劝回家中，使其远离了朝政。之后，又采用阴谋手段，诛杀了宇文泰的5个儿子，并对周朝宗室大开杀戒，宇文氏的势力基本被消灭。

然后是宣布废除周宣帝时的严刑峻法，停止一些土木工程，以此争取人心，取得广泛支持。

与此同时，出动当时所能控制的全部军队，镇压地方起兵的敌对势力，派韦孝宽攻打在相州（今河南安阳）发难的尉迟迥，派王谊攻打在郧州（今湖北安陆）起兵的司马消难，派梁睿攻打益州（今成都）反抗的王谦。经过半年的战争，平定了三方武装反抗。

在平定三方武装反抗的过程中，杨坚又为自己登基采取了一系列措施，如自封为相国，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分掌军政大权，宣扬自己的家世，废除周朝皇帝对汉人的赐姓，使其各复本姓，以获得汉人的普遍拥护。

各项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后，杨坚征求了亲近的意见，都认为取代周朝的时机已经成熟。公元581年2月，周静帝被迫退位，以“禅让”的形式把皇位腾给了杨坚。杨坚因自己继承父亲的随国公起家，进称随王，故把新朝国号定为“随”。但他感到“随”字有“辶”，与走同义，不大吉利，便改“随”为“隋”，改元为开皇。

杨坚建立隋朝以后，立即着手统一全国的战争准备工作。原本依附于北周的后梁，轻而易举地被收拾。腐败无力的南陈王朝，也是不堪一击。北部边疆的突厥，在软硬兼施下分裂衰弱，不再成为威胁。一个侔于秦汉的统一的封建帝国，在隋文帝手中重建。

隋朝建立以后，杨坚在革新内政，巩固中央集权的同时，积极进行统一南方的工作。

南朝的梁朝亡于陈霸先后，西魏立萧督于江陵（今湖北江陵）称帝，为后梁，一直是北朝的附庸。杨坚代周后，为了巩固内部，进行了改革，对后梁政权则采取笼络的政策。当杨坚的统治已经巩固，经济与军事力量有较大发展，并对统一江南做好准备后，就不能再容忍在自己的疆域内存在一个独立王国。开皇七年（587年）八月，杨坚邀请后梁帝萧琮到长安，乘机派崔弘度率大兵以助其防守为名，开进江陵。梁国百官率男女十余万人投奔陈朝，梁国遂亡。

这时地处江南一隅的陈朝皇帝陈叔宝，史称陈后主，仍然生活在“无忧天子”的梦想之中。他大兴土木，建筑了临春、结绮、望仙三阁，所有的门窗栏杆都用珍贵的沉香木、檀香木做成，微风吹来，满院生香。三阁建成后，陈后主和他宠爱的妃子张丽华、孔贵妃，带着江总、孔范等人，经常登临游宴，并作《玉树后庭花》、《临春乐》等乐词，整天沉湎在歌舞酒色之中。上层社会为了满足极端奢侈腐化的生活，加剧了对人民群众的盘剥欺压。当时在南方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：“桃叶复桃叶，渡江不用楫，但渡无所苦，我自迎接汝。 ”反映出陈朝人民十分痛恨这个腐朽的统治集团，渴望有人来消灭这个政权，重归统一。

在陈朝君臣醉生梦死的时候，杨坚灭陈的动作一一出手。陈后主即位之际，杨坚就派大将韩擒虎任广州总管，进驻庐江（今安徽庐江），派贺若弼任吴州（今江苏扬州）总管，隔江钳制了陈朝首都。开皇八年（588年）末，设置淮南行台省于寿春（今安徽寿县），以次子晋王杨广为尚书令，总领平陈战役，以杨广、杨俊、杨素为行军元帅，发兵50余万，杨广出六合，杨俊出襄阳，杨素出永安（今四川奉节），刘仁恩出江陵，王世积出靳春（今湖北靳春县），韩擒虎出庐州（今安徽合肥），贺若弼出广陵（今扬州市西北），燕荣出东海（今江苏连云港），在东起海，西至今四川的整个长江沿岸，八面出击，水陆并进，大举攻陈。

隋兵步步进逼，陈朝边将上书告急，陈后主置之不理，还大言不惭地说：“王气在这里，从前齐兵、周兵来攻，都无所成功，今天隋军前来，又能怎样？”大臣孔范自称文武双全，也谄媚说：“长江天堑，自古以来限隔南北，隋军能够飞渡吗？这肯定是边将想邀功，妄言奏事。 ”于是，把告急的边报压了下来。此时，朝廷上下忙于元旦的大庆筹备。建康（今南京）的十几万军队无所防备，有能力并一再请战的萧摩诃等将领，得不到重用。

元旦之夜，陈朝皇宫里灯火辉煌，满朝文武围绕一桌桌丰盛的酒席，狂欢大嚼，陈后主喝得酩酊大醉，昏昏沉沉，十万火急的军事奏报未拆封便丢在床下。守卫采石矶军事要地的将士，也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。隋将韩擒虎乘机率领500人夜渡采石矶，全歼酣醉的陈军。元旦之晨，大将贺若弼乘漫天大雾，偷渡长江，陈朝守军竟毫无察觉。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江口（今江苏镇江），直奔陈朝首都建康。隋军兵临城下，陈朝大将萧摩诃与不学无术的孔范出来迎战。隋军集中力量先攻孔范阵地，守军招架不住，大将任忠投降韩擒虎，引隋军进了朱雀门。守城之兵准备抵抗时，任忠对他们说：“老夫尚且投降，你们还起什么事？”陈军一听一哄而散。其他各地陈军也纷纷投降。躲在景阳宫内的陈后主及文武百官，全都作了俘虏，陈朝灭亡。

隋文帝以摧枯拉朽之势南伐之际，对构成威胁的北部边疆的突厥族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，予以控制。杨坚初执周政，便以千金公主嫁突厥，与之和亲，缓和双边关系。代周以后，突厥贵族沙钵略可汗声称为周报仇，大举南下，攻掠今甘肃和陕北一带。文帝派杨弘、高颎等率兵击败沙钵略。为阻止突厥南下，又在开皇元年（581年）、六年（586年）、七年（587年）三次征发兵夫修筑长城，与原来北齐所筑长城连接，加强对北边诸州的守备。不久，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，西突厥向西发展，东突厥逐渐南附，受隋朝控制，北部边防渐趋巩固。

隋朝统一南北，并控制了突厥以后，使长达数百年的分裂割据、动乱不已的国土重归统一与稳定。到隋朝极盛之时，国境东南至海，西至且末，北至五原，东西9300里，南北里，户近900万，人口近5000万，一个比肩于秦汉的统一大帝国再现了。这其中既有隋朝统治者的功劳，但更为重要的，是各族人民反对分裂、渴望统一安定的大势所趋。

古代渔民当初拥戴杨坚代周的几个人满以为自己会得到重用，杨坚却说：没有这几个人，我就没有今天。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，不能重用。于是，他重用了以高颎为代表的一批贤德之才，对久乱之后的内政多有整治与革新，促使国家走向兴盛。

杨坚能够以隋代周，刘昉、郑译等人出力很大。杨坚当上皇帝后，这些人恃功自傲，满以为会得到重用，可以攫取更大的权力。但杨坚深知这些人在北周就多是依靠阿谀逢迎得宠的，并不具备治理国家的才能。他曾明确表示：没有这几个人，我就没有今天。但我知道他们是不堪重用反复无常的小人。我若重用他们，他们也不会老老实实做事；若不用他们，他们就会满腹牢骚，跟我捣乱。因此这些人逐步被疏远、罢免或者杀头。一批享有声誉的贤德之才，受到重用。如高颍被任命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，虞庆则被任命为内史监兼吏部尚书，李德林为内史令，韦世康为礼部尚书。后来又提拔了具有军事才能的杨素和有经济头脑的苏威等人。

在建立新的领导集团之后，杨坚对久乱之后的内政，进行了一系列整治和改革。

北周官制多模仿《周官》设置，既乱又滥。杨坚执政后，接受崔仲方的建议，恢复汉魏之制。在中央，设三师、三公及五省。三师，即太师、太傅、太保，不掌实权，不置官署，是给予德高望重者的荣誉职衔。三公即太尉、司徒、司空，虽置僚属，有参与国家大事的责任，但也只是顾问性质，没有实权，且不常设。五省，即尚书省、门下省、内史省、秘书省、内侍省，是真正的权力机构。其中内侍省是宦官机构，只掌管皇宫中琐事；秘书省掌管国家图书历法，比较清闲，这二省在五省中不占重要位置；门下省和内史省都是协助皇帝执政的决策机构，掌管机密，共议国政，并负责审查皇帝发布的诏书，签署大臣的奏章，对皇帝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或建议，对奏章可以驳回或另行处理；尚书省是主持日常政务的机构，置尚书令和左右仆射各一人，下设吏部、礼部、兵部、度支（后改称民部，唐时避李世民讳，称户部）、都官（后改称刑部）、工部等6部，分掌各项行政事务。

在地方，北周仍实行州、郡、县三级制，当时全国有211州，508郡，1124县，每州所辖平均不到3郡，每郡所辖平均只有2县，“民少官多，十羊九牧”的状况非常严重，造成极大的财政浪费。开皇三年（583年），杨坚下令废郡，实行州、县两级制，又合并了一些州县，裁汰了一批冗官，既节省了开支，又有利于政令的推行。

针对东汉以来地方势力威胁中央政权的情况，杨坚在改革中央和地方官制时规定：九品以上官员全部由吏部统一任免，并每年都要接受吏部的考察；后来又规定，刺史、县令三年一换地方，以防形成地方割据势力；县佐不能任用本郡人，以免豪强地主把持地方行政。

为了限制士族门阀把持选举，加强中央集权，杨坚还于开皇年间废除汉魏以来的“九品中正制”，创行科举考试之制。当时科举大体有两种，一类属临时的特科，有贤良、志行修谨、清平干济等科；一类是常设科目，有秀才、明经、进士等科。隋朝的一些重要人物，如刘悼、王贞、杜正玄、杜正藏、许敬宗等都是秀才出身，房玄龄、侯君集、孙伏伽等都是进士出身，孔颖达、韦云起等都是明经出身。

北周的刑律十分紊乱而又残酷。开皇元年（581年），杨坚便令高颖、杨素、郑译等人制订新律；开皇三年（583年），又令苏威、牛弘等制成《开皇律》。《开皇律》废除了北周刑律中枭首（即杀头）、轘身（即车裂）等酷刑。将刑罚定为死、流、徒、杖、笞五等；确定了“十恶”罪名（即谋反、谋大逆、谋叛、恶逆、不道、大不敬、不孝、不睦、不义、内乱），并规定谋叛、恶逆、不道等十恶者不在赦免之列；优待贵族、官员，对他们的一般犯罪，予以减免，可分别情况享受议、请、赎、官当等特权。《开皇律》在篇章体例上继承了《北齐律》“法令明审、科条简要”的特色，对后世的封建法典产生了重要影响。在杨坚统治的前期，比较重视依律办事，他本人也有一些不徇私情、秉公执法的事例。

对于北朝以来的均田制等经济制度，隋文帝予以沿用。同时，从当时的实际情况出发，有所革新与调整。如针对北周以来人民为逃避赋税徭役而隐瞒户口和诈老诈小等情况，实行保（五家为保）、闾（五保为间）、族（四闾为族）的户口编制，在此基础上采取“大索貌阅”（即调查核实户口）和“输籍定样”（即根据财产等情况评定户等，作为赋税的根据）的两项措施，以尽量准确地掌握全国户口和赋役对象。推行均田制中，在尽量多地给一般民户提供一定数量的土地的前提下，对贵族官员实行一定数额的职分田、永业田、公廨田，以节省财政开支，增加国家收入。对劳动人民负担的租、调、力役，根据不同地区的不同情况，予以适当调整，以尽量公平赋税，调动了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。此外，为发展生产，保障供给，隋文帝还组织力量开凿了通济渠等大型水利工程；在关东等地广置粮仓，并设立主要用于灾年救济的“义仓”；下令改铸五铢钱，完全废除其他古币和私人铸币，只准五铢钱流通，并统一其他度量衡。以利于工商业的发展。

隋初仍沿用西魏、北周以来的府兵制，战士和家室、土地自成一个系统，不受地方州县辖制，且影响国家的租税收入。灭陈之后，杨坚于开皇十年（590年）对府兵制进行较大改革：所有军人的户籍全部归于当地州县，土地分配和赋税征收也与原来的农民一样，只是他们仍有军人职责，受军府管辖。这种兵归于农、兵农合一的措施，既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，又加强了政府对军人的控制。与此同时，杨坚又下令，除边疆和京师守卫军队以外，其余的兵器等军事装备应停止制造，民间兵器应全部销毁；军人子弟应尽力改从学文，功臣后代应熟读一经，作为做官台阶。开皇十五年（595年）、十八年（598年）又曾严令收缴民间兵器和大船。这些措施，当然含有明显的加强中央集权、严防作乱的政治意图，但在客观上，也有利于偃武修文的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和风气的形成。

在隋文帝统治时期，国家由分裂走向统一后，国内政局基本上是稳定的，政府的行政工作是有效率的，没有发生大的社会动乱。法制建设基本上是健康的，吏治也比较清明。隋文帝还经常亲自审察囚徒，甄雪冤滥，对贪污受贿的官员，严惩不贷，使人知畏法，不敢轻越雷池。他还非常注意身体力行，关心百姓疾苦，倡导节俭之风，并注意发现和表彰政绩突出的各级各类官员，倡导优良仕风。开皇二十年（600年），齐州有个小官王伽，执法办事认真，关心百姓，能使归家的罪犯自己按期到京城报到，隋文帝知道后，深为感动，立即召见王伽，同时敕令全国官员向王伽学习，以诚待民，以增强百姓对国家的信任和对朝廷的拥戴。

当时经济社会的发展，也达到空前的程度。无论是农业，还是手工业、商业，以及文化技术领域，都有新的进步。其中最令人惊叹的，是当时粮食的储备情况。据史载，主要由于农业生产的发展，收获的增加，同时也由于政府非常注意储积粮帛，当时全国几乎所有的仓库，特别是一些大的仓库，如洛口仓、黎阳仓、含嘉仓等，经常是粮满为患。有人估计，到开皇末年，天下的储积，可供五六十年使用。库藏之多，亘古未有。到唐朝贞观十一年（637年），马周对唐太宗说：“隋家洛口仓的储积，为李密占据，西京（长安）的府库，也为本朝所用，至今没有用完。 ”马周的言语，颇含对隋炀帝贪婪聚敛而又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讽刺，但隋朝灭亡20多年后，他们储积的粮食布帛还没有用完，库藏之丰，也确实惊人。

晚年的杨坚，所作所为与前期大相径庭，判若两人。他内怀猜忌，对功臣勋将大开杀戒；苛察的本性，使《开皇律》成为具文；自身的不学无术，发展到后来的废除学校；对佛怪的崇尚，反映出他的某些意图和某种程度的无知；节俭的外表中露出了贪婪奢侈的欲望；惧内与不明，导致太子易人。封建专制时代的一代良主，在晚年埋下了乱亡的种子。

隋文帝是凭借祖辈勋业，通过使用阴谋诡计登上皇位的。以己之心，度人之腹，他对自己手下的文武大臣，时时警惕，处处猜忌。到了晚年，猜忌心更重。稍有不合，或弃或杀，毫不留情。如当年帮他讨伐敌对势力王谦的功臣梁睿，只因在益州总管上颇得人心，便使他动疑，终被罢官；平尉迟迥和平陈中数有大功的王世积，在遭受没有任何根据的诬陷之辞后，被立即处死。在安抚突厥和灭齐中曾立大功的虞庆则，后来在讨伐李贤叛乱的回师途中，曾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易守难攻，被人告发后，隋文帝即以谋反罪杀了虞庆则。在南征北战中屡立战功的史万岁，被杨素所谗埋没功绩，并被诬告是废太子杨勇的同党，隋文帝召史万岁进朝时，史因蒙在鼓里而大谈自己及所率将领的功绩，言辞直爽而激烈，文帝大怒之下，将史万岁乱棍打死。就连他很早就视为心腹，亲密无间，委以重任，多所建树的高颎，因在易换太子的过程中恪守正道，也遭到猜忌。当有人诬告高颎有谋反迹象时，文帝不做任何核实，就剥夺了他的全部官职。杨广即位后不久，杀了高颎。

开皇初年，文帝令人制定的《开皇律》，取适于时，刑网疏阔，为后世称道，到了开皇末年，他把自己亲手制定的刑律置之脑后，以苛察的本性，肆意法外用刑。他经常派人四处查访，凡稍有过失者，即加以重惩。鸿胪少卿陈延主管接待四方宾客的宾馆，只因庭院中发现有马粪，文帝便令人把专门负责宾馆的主客打死，陈延也被打成重伤。为便于行刑，他让在宫廷中备放杖棒，稍不如意者，当场施以杖刑，有时一天要打死好几个人。为了禁止社会上的偷窃行为，文帝令天下人相互揭发，凡属实者，没收被告者全部财产，赏给告发者。这个办法实施后，盗窃罪开始很快减少。但不久便引发出另一种现象，即有人故意把东西扔在别人前面，若东西被人捡起来，则捡者被捉送官府，成为人赃俱在古代风景的“窃贼”，他的财产便要移交给故意扔东西让他捡的人。许多人因之破产，一些无赖则因之而发家。后来，文帝干脆发布更严厉的诏书：凡偷窃1钱以上的人都应杀头，还要抛尸示众；凡地方官吏受贿1钱以上者，知情者不去告发，也要处死；4人共偷1只桶，3人合窃1只瓜，只要被抓住，就杀头。开皇初的刑罚适中，到杨坚晚年终于变成严刑苛法，乃至滥杀无辜。

隋文帝本是个不学无术的人，这一点，他自己也曾承认。在他当皇帝的前期，虽然不得不重用一些有学问的贤德之士，但骨子里是看不起读书人的。由于他认为文化无用，便不大重视建立学校。仁寿元年（601年），他下令全国只保留供王公贵族子弟读书的国子监，废除郡县的所有学校。

与不重视文化教育相反，也可以说是相应的，是他非常迷信佛道、符瑞、阴阳五行和各种鬼怪。他在北周初任丞相时，便表现出对佛道的高度重视。称帝之年，即下令听任天下百姓出家做和尚、道士，在各地大建佛寺，当时民间的佛经比儒家的六经还要多出10倍。开皇二十年（600年），又令凡毁坏佛像及其他神像者，一律处死。仁寿元年（601年），还大张旗鼓地派员到30个州送佛骨，建佛塔，大做道场，令州、县停止办公，专门做佛事。主要出于维护自己皇位的需要，他对符瑞之说大加提倡，本是学者的王劭，看准了杨坚的心事，便编造、搜集了种种“符瑞”，撰写出多种图谶纬书，受到文帝的赏识，一大批效仿者因此而升官发财。

早年的杨坚，是以节俭和仁慈闻名的，史籍中也载有不少这方面的典型事例，但这种节俭的外表，终于掩饰不住他奢侈、贪婪的本性。杨坚做皇帝的第二年，便嫌旧长安城规模太小，且宫中经常“闹鬼”，下令在旧城西北修筑新都城，并于年底完工，因他最早的封爵是大兴郡公，新城就名“大兴城”（今西安市）。到开皇十三年（593年），他对大兴城失去了兴趣，又以杨素为总管，宇文恺为主要设计者，在岐山（今陕西凤翔南）营造仁寿宫。杨素为讨好文帝，督促民工非常紧苛，两年时间，死者数万人，仁寿宫在民夫的白骨上完成。文帝初次去验工，听说杨素把大量死掉的民工埋在这里，表示很不满意，觉得有伤自己“仁慈”的面孔。他的老婆独孤氏却说：“我们年纪已老，没有其他可以娱乐的地方，如今是太平盛世，这点享受也不算罪过，杨素能为我们设想，是个忠臣。 ”他一听，态度马上转变，赏赐杨素铜钱百万，锦绢3000段。开皇十八年（598年），他又在仁寿宫和大兴城之间，修筑行宫12座，专供往返途中娱乐休息。后人读史到此，评说道，文帝在那个时候，北边筑长城，东边巡泰岳，又修仁寿宫和行宫12座，丁夫死者数以万计，接二连三地大兴土木，役使百姓丁壮，就是没有炀帝后来的骄淫，老百姓也几乎没有求生的余地了！

杨坚的老婆独孤氏，是北周重臣独孤信的女儿。杨坚由专权而称帝，与独孤氏家庭的地位和影响有很大关系。独孤氏有些本领，又比较强悍，且嫉妒心很强。杨坚对自己的这位皇后，一直心存畏惧。为了讨独孤氏欢心，他曾发誓不与其他女人生孩子。杨坚称帝后，独孤氏经常参与政事。杨坚上朝，独孤氏与他同车相随，停在宫门外，并派宦官跟着他上朝，发现他对朝政处理有失当之处，便出来报告，独孤氏便把自己的意见转达进去，杨坚须马上改正。杨坚退朝，二人再同车回到寝殿。由于杨坚处处听从独孤氏，独孤氏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，当时宫中把二人合称“二圣”。平时，在独孤氏的严密监视下，杨坚与后宫的嫔妃根本不敢亲近。一次，杨坚在后宫偶然发现一个宫女很有姿色，心血来潮，亲热了一番，很快就有人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独孤氏，独孤氏便暗中派人杀掉了那个宫女。杨坚非常窝火，又不敢公开发作，为发散闷气，骑马在野外瞎跑。高颎等人把杨坚找回后，在劝说中说了一句“你岂能为了一个女人，而放弃自己治理天下的责任”的话，传到独孤氏的耳中，她很不高兴，便经常在杨坚跟前说高颎的坏话，终于使高颎被罢官。

也幸亏在独孤氏的威逼下，杨坚在独孤氏死前（独孤氏死时杨坚已62岁），没有走上荒淫之路。只是由于独孤氏喜欢次子杨广，杨坚本来就惧内，加之听信谗言，废除了长子杨勇的太子资格，立次子杨广为太子。虽然据史传，在他临终之际，发现杨广种种不善行为，并有重新恢复原太子杨勇地位的意图，但为时已晚。他自己晚年埋下的种种不良种子，在炀帝杨广时期广为生发，终于结出了衰亡的恶果。